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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是學校5位教師加校長榮休的歡送會,在我們畢業後,他們也退休了。當中只有4位老師曾經教過我,教我經濟、數學、勞工手作和科學,但現在卻要離開這學校。

除了校長只當了7年以外,其他的老師都是至少有10年的資歷,甚至有些是30年以上,把自己的三分之一的人生都奉獻給這學校,換來的當然有一群可愛有才幹的學生,一段段深刻難忘的回憶,一份份難捨難離的感情。即使我在學校也只有短短的6年時間,在重返學校時,經過的走廊、教室、操場、廁所,每一處都有著無法被代替的感情,每一處都會勾起曾經經歷過的種種。

特別是當了我4年班主任的何老師,以尖頭俊男和殺手熊自居的老師。一直以來,他都是一位很可親的老師,把我們當成他的子女一樣照顧。在聖誕聯歡時,會給錢請我們吃東西;有時會分享他身邊的趣事;甚至會因為我們班的吵鬧而為我們維護。可是,種種的事情經歷下,班上積聚下對他的不滿也增加,甚至開始討厭他。而我,是個跟風的窩囊。但有時想想,其實也沒什麼值得讓我討厭,反而覺得自己的跟風有點討人厭。今天,他說我們C班是他任教18年以來,除了剛進學校那年的那班外,最為印象深刻的一班,有著很快樂的3年。當時,我有點眼泛淚光,有點愧疚,卻又感到開心。對不起,謝謝您的包容。

曾經,多美好的曾經。

曾經,在廁所換衣服準備上體育課時,有壁虎爬出來,害我們整班女生嚇得尖叫聲四起;曾經,在教室裡,一有人進入我們班,就會無故起哄,讓進來的人都摸不著頭腦的尷尬;曾經,在走廊上,用被顏料塗滿了的手掌,到處按在別人的手臂上,展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「喪屍大戰」;曾經,爲了一個病了的老師,整班在操場上拼成心形,為老師祝福;曾經,我們學校還是一個算頂級的學校,同學品學兼優,能讀能玩能說,連電視臺也採訪過。

但許多的曾經,早已消逝不見。

同學,不再有尊師重道的品德,不再有以往的風采,不再是外人口中的三能學生。就這樣,不斷地墮落,衰落。學校,不再是外人眼中的好學校。

不是怪責,只是希望那些只會埋怨、抱怨和遷怒於別人的人,在做這些事情之前,請先管好自己,不要在自己還沒有資格這樣做的時候,還不斷地惹人討厭。別把自己的言行看得太過於高高在上,勇於表達是好事,但是請先想想,那「萬人景仰」的言行,在你口中說出來,你夠資格嗎?自以為了不起的人,也不見得你真的了不起。

感恩,在我畢業前,還有著很多很了不起的老師,讓我渡過一個特別的中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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